十幾年前,有一位姥爺帶著一個16歲的女孩,徒步千里,拜崆峒山一位道長為師。道長本家名為楊清泉,曾是方圓百里聞名的赤腳醫(yī)生,常年背著一箱子草藥,行走民間。后來為避動亂時勢,加入全真教,從此出家住觀,嚴(yán)守戒律。
幾十年來,道長陸陸續(xù)續(xù)收集了大量民間古方,自己在道觀研制。
小女孩每次去老中醫(yī)房間,或去道觀,推開門,都能聞到不同的自然香味。
奇怪的是:這種香味總能讓人心境安和。
“那種氣味,我可能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再聞到了,整個人就像在幻境里走了一遭,感覺好妙。”
后來道長突然告訴女孩,他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老子西行出關(guān)的路線,要去追尋正道,然后再也沒有回來,也沒留下那些香道古方。
那個姑娘叫:相蓉。
世間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別重逢。譬如我和香道之間。我叫劉明靜,90后一枚。
2015年2月,第一次從相蓉那里聽到香道一詞。
當(dāng)時我們同在一家新媒體公司工作,我武斷地認(rèn)定這是只存在于書上的老派文化,對年輕人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。
兩年后,我卻和相蓉一起,把香道當(dāng)成了自己終生的事業(yè)。
穿白襯衫的是相蓉,另一個就是我啦!
23歲以前,自己一直是個靜不下來的人,雖然父母給我起的名字叫明靜。我一個人跑了十幾個國家,騎過川藏線,爬過大雪山,潛過大峽谷,坐過老牛車……
渴望一切新事物帶來的挑戰(zhàn)。一直以來,這是我尋找自我價值的方式。但以此獲得的滿足感十分短暫。
直到2016年底,從臺灣回來,忽然尋找到了出口——我一直認(rèn)為冷門而老派的中式香薰,在臺灣,已經(jīng)融入人們生活。
那里賣香的地方跟雜貨店一樣多,各種香味的線香,香粉,以中式香薰為主的文創(chuàng)品牌更比比皆是,年輕人對香的接受度也非常高。
這顛覆了我的認(rèn)知,身邊朋友大都對中式熏香一無所知。臺灣的年輕人和大陸的年輕人并無不同,為什么他們可以接受?